在上一篇的《邻里漫记》里写了西邻Jeannette之后,一直没有马上写其他邻居的冲动,但心中早已有了要写以后四五篇的计划。按照原先的设想,下一篇要写Jeannette的丈夫Bill,接着写东邻Ted。Ted是街坊中不可思议的一位,我因此打算在写他之时以不可思议的笔法开头,让他在怪异的氛围中出场。没想到,昨晚发生了一件事,令我今天起床后整个下午都没法不去猜想,揣测这位邻居还会暗中作出什么行动。也没想到,这件事使我提前去写Ted,而又不肯为他构思特异的开头。
动笔前,我已在饭桌前坐了几个钟头,心不在焉地看书,喝茶。抬眼望窗外,只见一架小型飞机在空中慢慢向东飞行,飞近松鸡山(Grouse Mountain)侧岭轮廓线,似乎要飘过山峰,却折向西面,越飞越低,像一支白粉笔在灰蓝色的山腰上慢慢画着,但没留下一丝痕迹。过了一会儿,飞机不见了,我就看马路。路面有深灰色,有浅灰色,有浅灰色,有深灰色……我的视线落在前园的花木和石头上。花叶上有白斑点,石头上也有白斑点,彷佛有人用白粉笔乱画了些抽象画。马路上终于开来一辆汽车,可是又开往另一头,只留下一片寂静。远远传来几声犬吠,又留下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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